“志翔!太阳晒屁股了!快起床了!”
陈默没按门铃,直接站在楼下朝王志翔的窗口喊。晨光里,他声音清亮,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雀跃。
——他终究忍住了浴室里那点旖旎。
刷完牙后,他匆匆抹了把脸,甚至没敢多看妈妈一眼,只含糊说了句“我走了”就冲出门。
浴室里那股茉莉香似乎还黏在鼻尖,逼得他在路口便利店买了瓶冰矿泉水,一口气灌了半瓶才压下燥热,小不忍则乱大谋啊!
楼上“哐当”一声,窗户被粗暴的推开。
王志翔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探出身子,眼皮还黏在一起:“我操,陈默你他妈疯了吧?才几点啊!!”他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显然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。
陈默咧嘴一笑,阳光下白牙晃眼:“别废话!走不走?不走我扔石头砸你玻璃了——”他作势弯腰捡石子。
“你他妈敢!”王志翔骂骂咧咧缩回头,但窗户没关。屋里传来一阵叮咣乱响——踢翻书包、撞到椅子的动静清晰可闻。
王志翔旋风般冲下楼,校服扣子系错位了两颗,裤腰松垮垮挂在胯上,露出一截内裤边,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老子脸都没洗…你最好真有急事…”
陈默勾住他脖子往学校方向拖:“急,特别急——再晚早餐铺的肉包子该卖完了。”
“我日你大爷!”王志翔的哀嚎惊飞了一树麻雀。
三分钟后,巷口蒸腾着豆浆香气的早点摊前,两个影子被朝阳拉得老长。清晨的风穿过巷弄,终于吹散了他耳根残留的热意。
“看你今儿容光焕发,笑容满面的,有什么好事?中彩票了?”
王志翔咬开肉包的油纸边,滚烫的肉汁溅到虎口上,烫得他“嘶”了一声。
他忙不迭舔掉手背的油星,另一只手晃着冰牛奶袋,塑料袋上的水珠全蹭在了校服袖口。
陈默嘴角的弧度僵了半秒——
他眼前突然闪过今早的画面:睡衣领口毫无防备地敞开,雪白的胸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;她起身时发丝扫过他的大腿,那股温热的气息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。
这可比中彩票刺激多了……
“哈哈哈,我不每天都这样吗?”陈默打了个哈哈
“切~” 王志翔把空油纸团成球砸向他:“你昨天跑那么快,该不会开学第一天就泡上妞了吧?” 说完自己先乐了——他跟陈默光屁股玩到大,这货连女生递的情书都能当作业本交上去,陈默帅归帅,但好像情商不咋地。
“对对对!泡了个大美妞!”陈默借着玩笑说出了真话。
王志翔听陈默这么讲,更不会当真了,两人一路打闹到了学校,两人在路沿石上踩出歪歪扭扭的轨迹。
经过校门口时,值周生板着脸记名,王志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僵住:“等等!老子昨天是不是说过…再跟你一起走路到学校就跟你姓?”
陈默已经窜出三米远,回头时虎牙闪着白光:“陈志翔同学!早读要迟到啦——”
……
文化课的分数虽然占比不大,但也不能完全忽视。
毕竟,体校培养的是全面发展的体育生,而不是只会跑跳的莽夫。
所以,经过第一天的报道、互相介绍和认识后,陈默的高中生涯算是正式开始了!
高一一班共有39名学生,其中女生只有11个,男女比例严重失调。
不过,这已经比陈默预想的“全罗汉班”好多了——他原本以为整个班级会清一色全是男生呢!
王志翔倒是消息灵通,开学第一天就搞到了隔壁二班校花的联系方式。
二班的男生们对他恨得牙痒痒——他们班40名学生里只有8个女生,资源本就稀缺,现在还要被一班的王志翔横插一脚!
简直是“是可忍孰不可忍”!
但青春洋溢的高中生能做什么呢?
无非是在背后“蛐蛐”两句,或者体育课上故意撞他一下,再假惺惺地说声“不好意思”。
王志翔对此毫不在意,甚至乐在其中,毕竟被嫉妒说明他有本事。
……
日子像被拉长的糖丝一样缓慢黏稠地过着。
陈默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——什么三天推倒妹妹、五天操上妈妈——终究只是少年人燥热夜晚的妄想。
现实里,进展缓慢得像蜗牛爬过潮湿的窗台。
但生活总会给他些甜头。
妈妈弯腰时睡衣下摆露出的一截雪白腰肢,妹妹踮脚够书架时T恤下摆扬起的瞬间,都像火柴划过他绷紧的神经。
特别是妈妈给他递水果时,指尖若有若无蹭过他掌心的触感,或是妹妹盘腿坐在沙发上时,牛仔短裤边缘勒出大腿根部的那道红痕。
这些细碎的、带着体温的瞬间,像一串散落的珍珠,被他偷偷捡起,在无人处反复摩挲。
浴室门缝飘出的沐浴露甜香里混着妹妹哼歌的声音,餐桌上她们用过的玻璃杯沿还留着淡淡的口红印。
每一个这样的小细节,都让陈默喉咙发紧,裤裆发胀。
最要命的是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。
妈妈帮他整理衣领时,胸脯几乎贴到他下巴的温热;妹妹假装打闹时,膝盖不经意蹭过他胯间的触感。
她们知不知道这样的接触意味着什么?
还是说,她们也在享受这种危险的试探?
陈默像只徘徊在盛宴边缘的饿狼,既不敢贸然上前,又舍不得转身离开。
他只能在这些零星的春光里,用目光一遍遍舔舐她们无意间暴露的肌肤,在脑海里上演她们永远不会知道的戏码。
……
自上次和“往事随风”聊天后,林夏再没联系过他。
但最近,她发现儿子的眼神变了——那不再是孩子对母亲的依赖,而是一种赤裸的、带着侵略性的渴望。
每当陈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她都能感觉到皮肤上仿佛有火苗在跳动,烧得她心尖发颤。
“他是不是……”
林夏不敢往下想,却又控制不住地反复琢磨。
陈默的眼神太熟悉了——那种压抑的、滚烫的欲望,和她情欲高涨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可他从未谈过女朋友,难道……他的欲望对象竟是自己?
是她的错吗?
自从和“往事随风”聊过后,她确实不再像从前那样抗拒身体的反应。
洗澡时,她会不自觉地多揉搓几下肌肤;换衣服时,也会对着镜子多停留几秒。
这些细微的变化,是不是被陈默捕捉到了?
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
“如果放纵自己的代价是这样……”
林夏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害怕了——不是害怕陈默的眼神,而是害怕自己竟然在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。
每当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胸口或腰肢,她的身体会先于理智做出反应:心跳加速,呼吸微乱,甚至……腿间泛起一丝隐秘的潮湿。
“不行……这太危险了。”
她猛地咬住下唇,试图用疼痛唤醒理智。
可越是压抑,那些画面越是清晰——陈默滚烫的掌心贴在她腰上的触感,他呼吸喷在她颈侧的灼热,甚至……他如果真的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,她会不会半推半就地接受?
恐惧和欲望像两条毒蛇,在她体内纠缠撕咬。她终于意识到:这场危险的游戏里,她早已不是无辜的旁观者。
“不行……自己沉沦也就罢了,不能把陈默也拖进这深渊。”
林夏深吸一口气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几秒,最终还是点开了“往事随风”的头像。
“在吗?”
聊天框静悄悄的,没有回复。
“哼,还说随时在线……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” 她冷笑一声,却还是忍不住继续打字,仿佛这空荡荡的对话框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——
“上次听了你的话,我试着接受自己的性瘾……确实,不像以前压抑性欲时那么痛苦了。可是……”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“我好像…不经意间…影响到我儿子了。他看我的眼神……那种欲望,我太熟悉了……”
按下发送键的瞬间,林夏猛地锁上屏幕,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羞耻的字句关进黑暗里。
她强迫自己打开码字软件,试图用工作麻痹神经。
可文档里的文字写了又删,删了又写,最后只剩一片空白——就像她的理智,被陈默的眼神一寸寸侵蚀。
“该死……” 她合上笔记本,重重地放在茶几上,瘫坐在沙发上,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。
那些画面挥之不去——陈默灼热的视线,他喉结滚动的弧度,甚至他校服裤下隐约的轮廓……
“我到底在期待什么?”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剐过她的心脏。她捂住脸,指缝间溢出一声颤抖的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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